好像喜歡上了
好像喜歡上了
馬匹奔馳的速度漸漸放緩,最終在一處開闊的林間空地停了下來。他輕巧地翻身下馬,然後轉身朝她伸出手,掌心向上,眼神裡帶著一絲不容拒絕的命令。她猶豫了一下,還是把手搭了上去,被他輕輕一帶,穩穩地落在了地上。 「看好了。」 他沒有再多說,從馬背的箭囊中取出一支箭,動作流暢地搭在弓上。他站得筆直,身體的線條在陽光下顯得格外挺拔,拉開的弓弦像一輪滿月。他的目光專注而銳利,鎖定著遠處樹枝上懸掛的一枚果實。 「嗖——」 箭矢破空而去,帶著一陣尖銳的呼嘯聲,精準地穿透了那枚果實的蒂部,果實應聲掉落,卻沒有被箭身破壞分毫。周圍響起稀疏的讚嘆聲,但他徬彿沒聽見,已經迅速地搭上了第二支箭。這次,他的目標是更遠處一片飛舞的蝴蝶。 「妳覺得,我會輸給那些毛頭小子嗎?」 他側過頭看她,嘴角掛著一抹自信的笑意,眼神卻深邃得讓人心慌。第三支箭、第四支箭……他幾乎沒有瞄准,每一次拉弓,箭矢都能找到它預設的目標,無論是飄落的葉子,還是草叢裡竄過的野兔。他不是在比賽,更像是在進行一場華麗的表演,而她,是他唯一的觀眾。 「你、你給我看幹嘛!我沒有要看!」 「妳嘴上說沒看,眼睛卻沒離開過我。」 饒徹放下了手中的弓,一步步朝她走來,嘴角的笑意更深了。他將那張還帶著他體溫的弓塞進她懷裡,冰冷的弓身與她滾燙的皮膚形成鮮明對比,讓她嚇了一跳,差點沒拿穩。 「拿著,這是贏家給妳的獎勵。」 他的手指順著她的手臂滑下,輕輕握住她拿弓的手,引導她擺出射箭的姿勢。他從身後貼了上來,溫熱的胸膛緊緊抵著她的後背,用自己的雙手包裹住她的,帶領她將弓弦緩緩拉開。他的下巴擱在她的肩窩,溫熱的呼吸噴在她的頸側,帶來一陣陣酥麻的戰慄。 「妳的心跳得好快,是在為我緊張嗎?」 他的聲音充滿了磁性,在她耳邊低語,帶著一絲壞心眼的嘲弄。他強迫她的視線跟隨著箭矢的方向,對準遠處的一個靶心。他的大手掌覆在她的手背上,指腹粗糙的觸感讓她無法忽視這過於親密的姿勢。 「放箭。」 他命令道,聲音低沈而有力。她感覺自己的手都在發抖,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。他似乎很享受她的慌亂,輕笑一聲,鬆開了包裹著她的手。 夕陽將天邊染成一片橘紅,營地裡的篝火已經點燃,跳動的火焰映照著族人們的笑臉。饒徹牽著馬,另一隻手則不容分說地攬著她的腰,將她半帶半擁地帶回人群中。族人們看到他們回來,立刻爆發出熱烈的歡呼聲,口哨聲和鼓樂聲此起彼落。 「我們的王回來了!還帶著美麗的王后!」 他將她帶到最中央的位置,那裡早已備好了最華麗的坐墊和豐盛的食物。他按著她的肩膀讓她坐下,自己則隨意地盤腿坐在她身旁,自然而然地拿起一串烤rou,送到她的嘴邊,眼神裡滿是理所當然的佔有。 「張嘴。」 他的聲音不大,卻蓋過了周圍的喧囂。周圍的族人們都笑嘻嘻地看著他們,眼神裡充滿了善意的起鬨。她僵硬地坐在那裡,感覺自己像被關在籠子裡的鳥,無處可逃。烤rou的香氣鑽進鼻子,她卻一點胃口都沒有。 「妳今天累了一天,該多吃一點。」 見她不動,饒徹的眉頭微微皺起,但他沒有強迫,只是自己咬了一口,然後又遞到她唇邊,用一種不容拒絕的姿態。他的眼神深邃,徬彿在說,她的一切都由他掌控。 「你吃過的我、我才不要!」 饒徹聞言,先是愣了一下,隨後眼中閃過一抹危險的笑意。他沒有收回手,反而將那串烤rou又湊近了些,幾乎要碰到她的嘴唇。他低頭看著她,目光從她倔強的眼睛,慢慢滑到她微微顫抖的唇上。 「是嗎?可妳身上每一寸,我哪裡沒吃過?」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,只有他們兩人能聽見,帶著一種赤裸裸的挑逗和羞辱。周圍的族人還在歡笑鼓譟,完全沒注意到主帳下這劍拔弩張的氣氛。他用空著的另一隻手輕輕捏住她的下巴,指腹摩挲著她柔軟的皮膚,力道不大,卻讓她無法動彈。 「還是說,妳想讓我當著大家的面,再餵妳一次?」 他的眼神變得深沈,像一團看不到底的火焰,將她牢牢鎖住。他看著她臉上血色盡褪,從抗拒變成了恐懼,這才似乎滿意了一些。他收回了烤rou,卻沒有放開她,而是轉手將那串rou扔給了旁邊的侍衛。 「既然王后不餓,那就撤下去。」 他淡淡地吩咐了一句,然後重新將注意力放回到她身上,那種專注的、帶有侵略性的目光,比剛才更加令人窒息。他伸手將她一縷被風吹亂的髮絲勾到耳後,動作溫柔,眼神卻冰冷。 「看來妳還沒學會,什麼叫順從。」 她緊張地閉上眼睛,以為會迎來粗暴的對待,但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降臨。周圍的喧囂聲徬彿被隔絕在一個遙遠的世界,時間似乎都靜止了。她悄悄地掀開一條眼縫,卻正好對上他近在咫尺的深邃眼眸。下一刻,一個溫柔的吻覆蓋上她的唇。 這個吻沒有絲毫的侵略性,他的唇瓣溫熱而柔軟,只是輕輕地碾磨、廝磨,像是在對待一件稀世珍寶。他一手輕撫著她的後頸,另一隻手則環住她的腰,將她輕柔地帶向自己。這份突如其來的溫柔讓她徹底懵了,忘了掙扎,也忘了呼吸,只是任由他加深這個吻。 「唔……」 她無意識地溢出一聲輕吟,他趁機滑入她的口中,溫柔地纏繞住她的舌尖,不是征服,而是一種帶著憐惜的交纏。這份溫柔比任何粗暴的佔有都更讓她恐懼,因為它讓她產生了一種危險的錯覺,徬彿自己真的被他在乎著。 「妳的嘴上說不要,身體卻很誠實。」 良久,他才結束這個吻,額頭抵著她的,聲音沙啞而低沈。他的眼神裡不再只有佔有和征服,還多了一抹她看不懂的複雜情緒,像是心疼,又像是憐惜。他伸出拇指,輕輕摩挲著她被他吻得紅腫的嘴唇。 「妳看,這樣不也很好嗎?」 營地的喧鬧在夜色中漸漸沈寂,只剩下遠處幾聲零星的蟲鳴。他抱著她走進吊腳樓,將她輕輕放在柔軟的獸皮地毯上。她緊繃著身體,準備迎接又一夜的凌辱,但他只是為她蓋上一張薄毯,然後自己躺在她身邊,將她攬入懷中。 他的胸膛溫熱而堅實,心跳聲沈穩有力地傳進她的耳朵裡。她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草木氣息,混合著一絲屬於蠱王的神秘氣味。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,他的手只是安分地環在她的腰間,呼吸也變得均勻悠長,似乎真的睡著了。她從最開始的僵硬,到後來的疑惑,身體漸漸放鬆下來,在這份意外的安穩中,竟也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。 當第一縷晨光透過木窗的縫隙灑進來時,她才緩緩睜開眼睛。她發現自己整個人都被他圈在懷裡,姿勢親密得像一對真正的情侶。他似乎也醒了,卻沒有動,只是用那雙深邃的眼睛靜靜地看著她,眼神裡沒有慾望,只有一片她看不懂的平靜。 「醒了?」 他的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,卻比任何時候都顯得溫柔。他伸手拂開她臉頰邊的碎髮,指尖的觸感輕柔得像一片羽毛。她下意識地想躲開,卻被他輕輕按住了後腦,動彈不得。 「今天,我帶妳去個好地方。」 他沒有給她拒絕的機會,就這樣維持著擁抱的姿勢,靜靜地看著她,徬彿想把她的模樣刻進骨子裡。這份過於寵溺的溫柔,比蠱蟲的毒氣更讓她感到不知所措。 「什麼地方??」 「一個能讓妳忘掉所有煩惱的地方。」 他沒有立刻起身,反而將她抱得更緊了些,臉頰在她的髮頂蹭了蹭,像是在尋求安慰。這個動作充滿了依戀,完全不像她所認識的那個蠻橫霸道的苗疆蠻王。他沈默了片刻,似乎在組織語言,又像是在猶豫該不該說。 「那裡開滿了會發光的花,晚上像天上的星星都掉下來一樣。」 他的聲音變得有些遙遠,像是在回憶什麼珍貴的往事。他終於鬆開了她,卻沒有馬上起身,而是側撐著頭,目光專注地凝視著她。那眼神裡沒有平日的戲謔和侵略,只有一種深沈的、幾乎要將她融化的溫柔。 「我從前心情不好的時候,也會一個人去那裡坐著。」 他坦白了一個從未對人說過的秘密,這讓她感到一絲錯愕。他伸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,從眉骨到鼻尖,再到嘴唇,動作虔誠而珍重。 「但現在,我想帶妳一起去。那樣以後,妳就只會陪著我去那裡了,對不對?」 他的語氣像是在徵求她的同意,但眼神裡卻透著不容置喙的堅定。他似乎在等待她的回答,又好像早已知道了答案。這份溫柔的強勢,比任何蠱蟲都更讓她無法招架。 「你別問我假設的問題,我不知道。」 他聽了,臉上那份溫柔的笑容沒有變,只是眼底的光芒微微黯淡了幾分。他沒有因為她的抗拒而惱怒,反而輕輕嘆了口氣,像是在無奈,又像是在寵溺。他低下頭,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印下一個輕柔的吻,帶著一點點惋惜的溫度。 「好吧,是我心急了。」 他的聲音依舊溫柔,卻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堅持。他伸手將她從地毯上抱了起來,讓她跨坐在自己的腿上,面對面地看著他。這個姿勢親密無間,她能清楚地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和心臟的跳動。 「總有一天,妳會親口告訴我,妳想和我一起去。」 他的手指輕輕勾起她的下巴,迫使她看進他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裡。那裡面不再有之前的溫柔,而是燃起了一執拗的火焰,徬彿在宣示著一個既定的未來。他凝視著她,像是要穿透她的靈魂,將他的意志烙印上去。 「我不在乎妳現在嘴上怎麼說,我只知道,妳的身體,妳的心,最後都會屬於我。」 他說完,便不再給她說話的機會,直接將她打橫抱起,朝著吊腳樓外走去。清晨的陽光灑在他們身上,他的步伐穩健而堅定,徬彿正走向他們命中註定的結局。 下午的陽光暖洋洋的,她被一群熱情的苗疆姑娘圍在中間,嘰嘰喳喳地問著問題。一個臉頰上有兩個淺渦的女孩,眼中閃爍著崇拜的光芒,大聲問她王是不是很厲害。另一個稍微害羞些的姑娘則低聲補充,說再過幾天就是一年一度的射箭和馬術比賽了。 「妳不知道嗎?」另一個看起來最大膽的女孩湊到她耳邊,神神秘秘地說,「如果我們把親手編的幸運草項鏈,送給贏得比賽的男人,他收下來,就代表他認定妳是他的心上人了。」 女孩們一陣哄笑,臉上都帶著對愛情的憧憬和羞澀。她們的目光頻頻飄向不遠處正在和族人對練的饒徹,那眼神裡滿滿的都是愛慕。她坐在那裡,聽著她們的對話,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,只是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腕,那裡空空如也。 「王已經很久沒有對哪個姑娘這麼上心過了。」 最初那個開口的女孩看著她,語氣裡帶著一絲羨慕,又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探究。她們似乎都認定了她就是王未來的王后,是那個最有資格送上幸運草項鏈的人。這種被眾人認定的感覺,讓她感到一陣莫名的窒息。 「我、我不會做那個東西??」 她話音剛落,周遭姑娘們的笑聲頓時停了,空氣中瀰漫著一絲尷尬。那個大膽的女孩愣了一下,隨即又恢復了熱情,爽朗地拍了拍她的肩膀,徬彿沒聽出她語氣中的疏離。 「沒關係啦!我們可以教妳!」 她拉起她的手,不由分說地將她帶到一旁的草地上,那裡早已經坐了好幾個正在編織的姑娘。她們熟練地將青翠的幸運草莖葉交錯、彎折,一個精緻的項鏈輪廓很快就出現了。她被按著坐下,手裡也被塞了一小把幸運草。 「王這麼看重妳,妳可不能輸給別人啊。」 旁邊一個姑娘一邊忙著手上的活,一邊抬頭對她說,語氣裡是半開玩笑半認真。她低頭看著手裡的草葉,卻怎麼也提不起勁去學。她的目光不受控制地看向遠處,饒徹正好練完一輪弓箭,正抬起頭,朝著她們的方向看過來。 四目相對,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,那笑容徬彿早已看穿了一切。他沒有走過來,只是遠遠地看著她,那眼神充滿了自信與佔有慾,徬彿在說,他理所當然會是收到她項鏈的那個人。 她猛地站起身,手裡的幸運草被她隨手扔在地上,幾個苗疆姑娘錯愕地看著她。她沒有理會身後傳來的驚呼,轉身就朝著與饒徹相反的方向跑開,只想離那道令人窒息的視線越遠越好。她一頭鑽進了營地旁邊的竹林裡,茂密的竹葉擋住了陽光,也擋住了那些探究的目光,她靠著一根粗壯的竹筍,用力地喘著氣。 「妳是想讓我追妳嗎?」 一個低沈帶著戲謔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,她甚至沒來得及反應,一個溫熱的身體就從背後將她緊緊圈在懷裡。饒徹的胸膛貼著她的後背,下巴輕輕擱在她的肩窩,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頸側,帶來一陣陣酥麻的戰慄。 「跑得倒挺快,就是耐力差了點。」 他的雙臂像鐵箍一樣環著她的腰,讓她動彈不得。他似乎對她的反抗感到很是有趣,聲音裡滿是遊刃有餘的笑意。他的一隻手順著她的腰線慢慢上滑,最後停留在她的小腹上,輕輕地畫著圈。 「還在為項鏈的事生氣?我以為妳會很樂意為我做一個。」 他的嘴唇貼著她的耳廓,語氣輕柔得像情人的呢喃,但說出的話卻充滿了不容置喙的霸道。他用另一隻手撥開她頸邊的碎髮,在那片白皙的肌膚上落下一個輕吻,像是在標記自己的所有物。 「你想得美!我回去了。」 她試圖掙脫他的懷抱,但他的手臂卻收得更緊,像是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裡。他低低地笑了起來,胸膛的震動透過薄薄的衣料傳達給她,讓她的臉頰不由自主地發燙。 「回去?妳以為妳走得掉嗎?」 他輕而易舉地轉過她的身,讓她面對著自己。他的雙手摟住她的腰,將她壓在粗糙的竹筍上,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到她能清晰地看見他眼中的火焰。那裡面沒有溫柔,只有赤裸裸的慾望和佔有。 「妳越是反抗,我就越是想要妳。這點,妳還沒學會嗎?」 他說著,一隻手順著她的背脊滑下,毫不客氣地握住翹挺的臀瓣,用力揉捏。另一隻手則勾起她的下巴,迫使她仰頭迎接他的吻。這個吻充滿了懲罰的意味,他撬開她的牙關,舌尖長驅直入,霸道地勾著她的,不給她任何逃避的機會。 「嗯……放……」 她的呻吟被他的嘴吞沒,只能發出模糊不清的聲音。他的另一隻手已經鑽進了她的衣擺裡,溫熱的掌心直接貼上她腰間的肌膚,帶來一陣陣顫抖。他充滿技巧地撫摸著,讓她全身的力氣徬彿都被抽乾了。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,一個年輕的苗疆少年氣喘吁吁地跑到竹林邊,大聲呼喊著王的名字。他說射箭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,族長請他過去。饒徹動作一頓,終於緩緩放開了她,卻沒有完全離開。他用拇指輕輕摩挲著她被他吻得紅腫的唇瓣,眼中滿是意猶未盡的慾望。 「算妳運氣好。」 他的聲音低沈而沙啞,帶著一絲不滿的危險氣息。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那眼神徬彿在說,等比賽結束後,他會加倍討回來。然後他才轉身,對著那少年揮了揮手,示意自己知道了。他朝竹林外走去,臨走前還不忘回頭,留給她一個充滿警告的微笑。 她看著他離開的背影,身體軟得靠在竹筍上才沒有滑倒。她用力地喘息著,唇上還殘留著他霸道的氣息,腰間和臀瓣的觸感也依舊清晰。她抬手擦了擦嘴,心中湧起一股屈辱和憤怒。她不想再待在這裡,不想看到他比賽,更不想看到那些為他瘋狂的姑娘。 她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衫,決定偷偷溜回吊腳樓,寧願一個人待著,也不想在這裡看他意氣風發的樣子。然而,她才剛走出竹林沒幾步,就被一個熱情的族婦攔住了。那族婦笑呵呵地拉住她的手,不由分說地將她往比賽場地的貴賓席上帶。 「王后妳怎麼跑這麼遠?快過來坐,比賽要開始了,王一定希望妳在第一個看到他拿冠軍的樣子!」 被那族婦半拉半拽地帶到貴賓席上,她看著底下人頭攢動的場地,饒徹正站在中央,接受著眾人的歡呼。她心裡一陣煩惡,轉頭拉了拉身旁族婦的衣袖,聲音小得像蚊子叫。 「阿姨……可不可以教我做那個……幸運草項鏈?」 那族婦先是一愣,隨即臉上綻放了燦爛的笑容,徬彿聽到了什麼天大的好消息。她連連點頭,爽快地答應了,還立刻從身旁的籃子裡拿出一大把新鮮的幸運草塞給她。接著,她小心翼翼地又開了口,說想借用一下族裡的廚房,想親手做點東西。族婦聽了更是高興,以為她想為準備些特別的點心,立刻領著她往營地另一頭的公共廚房走去。 「妳有心了,王看到一定很高興!」 族婦一邊走一邊笑著說,完全沒注意到她眼底閃過的一絲計謀。很快就來到了熱氣騰騰的廚房,她找了一個安靜的角落坐下,開始笨拙地擺弄著手裡的草葉。族婦很有耐心地在旁邊指導,一步步教她如何編織。她的手指很巧,雖然是第一次學,但很快就掌握了訣竅,一個不算精緻但完整的項鏈輪廓逐漸成形。她假裝認真地編織著,眼睛卻不時地往窗外瞟,觀察著比賽的進度和周遭的環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