柚子小说 - 同人小说 - 【all穹】王不见王在线阅读 - 枫穹if。去吧,告诉丹恒,我强jian了你

枫穹if。去吧,告诉丹恒,我强jian了你

    丹枫是憋醒的。

    他睡眠质量一直都很不错,像这种半夜突然惊醒还是头一次。而睁开眼睛后,发现面前正对一个白嫩的、还在流水的屁股,更是惊悚了。

    他的yinjing此时正在温热包裹里,舒服的不行。但心理素质强大如他,还是吓得不轻,猛地挣扎了一下,却没挣扎动,他手腕被个什么东西捆着,随着他的动作勒的另一头的床头嘎吱直响。

    这时,面前的屁股从他的鼻梁上挪开,下身的动作也停了。他身上的影子跨坐在他的小腹上,伸手拧开了一盏床头灯。

    “醒啦。”

    丹枫的眼睛适应光亮后缓缓睁开。

    身上坐着的人,这会本来不该出现在这里的。

    “干什么?”丹枫无不阴沉。

    “如你所见,”穹说,“用你的脸自慰。”

    不用他说,丹枫也知道他肯定骑了自己的脸,这会儿鼻梁到嘴唇都是湿热一片,味儿冲的很,又腥又sao。

    但他这模样太坦然,说完话后小屁股抬起来,向后挪,坐在了刚才被自己舔硬的性器上,用逼缝夹着,上下的磨,低着头轻轻喘气,sao的要死。

    丹枫对他身体反应很熟,看他样子就知道自己应该是被骑了好半天了,但估计是他太笨,磨不到点上,所以这会儿是个想高潮又潮不了的阶段。

    从他二人不欢而散之后,丹枫半年多没再找过新的。现下猛然被个之前cao过的、且好cao的逼骑着jiba,他身不对口。

    “下去,”丹枫说,“我要洗脸。”

    “不。”穹喘着粗气,“我刚被丹恒cao完,能感觉到吗?我里面。”

    “从我身上下去,”丹枫说,“别惹我生气。”

    “嗯,”穹低声说着,“惹你生气,会怎样啊,枫总。再把我丢掉一次吗?”

    丹枫无言以对,扯了一把手上束缚。是个皮质的情趣手铐,穿过床头,把他的手腕吊在两边,脚上和腿上也有绳子,捆得还挺结实,像是蓄谋已久了。

    他并不清楚穹是怎么以这么一个惊悚的方式突然出现在他房间里的,好像个鬼,但是可以肯定的是,这绝不是什么偶然事件。

    身上的人已经握着他的yinjing顶住了那个湿软的逼口,正一点点往下坐。xuerou贪吃的不行,吮着茎身不放,又吸又夹,爽的要死。

    “丹恒呢?”

    穹把jiba整根吃到底,舒服的哼哼两声,听见问话也并没很快回答,而是先夹着上下吞了几口,才道:“他现在管不着我。你要告诉他,然后像以前一样,和他共享我吗?”

    丹枫没说话。

    穹也跟着沉默片刻,又吞了几下,听见丹枫发出几声舒服喘息后才停下了动作。

    “去吧,告诉丹恒,我强jian了你。”穹说,“去告诉他,我其实早不喜欢他了,只喜欢你。”

    丹枫不答,重重晃了几下手腕。

    他手心有伤,不好找角度,只能用蛮力硬扯。

    皮质手铐撕裂的瞬间,丹枫调转位置,狠狠掐着穹的脖子把他摁在了床上。三两下解了腿上和脚上的绳子,跪坐在穹的双腿中间,单手抬着他的大腿,腰腹用力撞了两下。

    被玩了半天的xue很会吃,察觉到顶撞便缠着搅着,软rou迅速凑上来,一下一下的往里吮,爽的人后腰直发麻。

    在这过程里,穹并没有丝毫挣扎,哪怕被粗暴的动作掐的咳嗽了两声也并没有反抗,却在丹枫插他的时候抬起腿,勾住了对方的腰,整个人都缠了上去。

    “丹枫,”他声音小小的,“丹枫。”

    他鲜少叫丹枫名字,现下却声音颤抖地叫了两遍,带着nongnong的鼻音。他搂的很紧,脸埋在丹枫的前胸,像是不知道说些什么一样,继续小声的、低低的叫着,一遍又一遍。

    丹枫真想把他掐死,但是被抱的太紧,只能泄愤一样cao他,重重往里捣。这个逼他真是惦记了好久,越惦记便越恨,恨穹为什么不肯乖乖听他话,只给他一个人cao,非要出去打一口野食不可。

    这人明明是他先吃到嘴里的,也是被他cao熟cao透的,就合该永远被他一个人霸占着,凭什么别人要来分他一口。

    丹枫动作顿了顿。

    他感觉胸前湿了一小片。

    “哭什么?”丹枫恨的牙都快咬碎了,又重重顶两下,扳着穹的下巴让他抬头,质问道:“你还有脸哭?”

    “你还有脸问?”穹跟他犟嘴,“我告诉你,我现在可不怕你!”

    丹枫气笑了:“找着新靠山了?叫什么,说给我听听,我看他知不知道你已经被我cao烂了。”

    穹没说话,自己给自己抹眼泪。

    丹枫就继续道:“是景元?是应星?还是那个开赌场的暴发户?说给我听听。”

    穹的眼神从旁边挪回来,落在丹枫脸上,明明哭的稀里哗啦的,眼神却比刚才亮了不少:“你一直在关注我的事情?”

    “没人关注你,”丹枫反驳他,“一个蠢货有什么好关注?你要算账,我今天就跟你算。”

    丹枫重重顶他一下。

    “让你去拍戏,你跟应星不清不楚。”

    又顶一下。

    “看你难受没把你叫醒,你往丹恒床上跑。”

    再顶一下。

    ”下一个是谁?景元?他睡你了没?”

    他言语和动作都羞辱感极重,穹被夹击的直哭,抽抽搭搭地反驳他:“少胡说八道!景老师人特别好!他才不跟你一样!”

    很好,掷地有声的。

    丹枫气的发昏,又猛cao一通,把他里面紧闭的宫颈口撞开,深深埋进去,用guitou一下一下的往里叩,刮着rou壁蹭。没一会儿穹就高潮了,边哭边喷水,还很不知廉耻的来亲丹枫。

    丹枫把他脸掐住摁回去,恨声道:“算!来,继续跟我算。我怎么没脸问?说来听听。”

    穹头一回见丹枫这癫相,怕的要死,但是哗哗流水,夹着jiba直抖,全然不像最开始一样振振有词且理直气壮的。

    “你、你和丹恒一起cao我。”穹委屈死了,“你早知道我喜欢你,不是故意羞辱人是什么!”

    丹枫不言语,他感觉自己脑门儿的血气一股一股往上涌,但是这会儿又不能去抽烟,于是干脆继续cao,好让自己赶紧冷静下来。

    谁知道穹边挨cao还要继续控诉:“喜欢你、啊啊、喜欢你有错吗!丹枫,你…慢点、轻点…啊啊要死了——你没有心!”

    “我没心,”丹枫彻底冷静不下来了,“你剧本哪来的?剧组原本那个对你态度奇差的化妆师又是怎么换的?代言谁给你送的?拍完戏这几个广告谁给你的?到底谁没心!”

    穹继续犟嘴:“你、哈…啊、嗯…你没心!”

    “喜欢?”丹枫喘着气笑,动作愈发凶狠,“你的喜欢是什么,是睡应星?是睡刃?”

    穹说不出来话,他身体发僵,又被cao潮了,弓着身体想躲,却被拽回去继续cao,逼rou火辣辣的跳。他感觉到丹枫速度更快,每次都插的又深又狠,宫口被顶的直发麻。于是穹回过神来第一反应是缠的更紧,手脚乱七八糟的扒着丹枫,让他射在自己里面。

    丹枫喘了口气,并不拔出来,双臂支在穹的脑袋两边看他,情绪明显还没恢复冷静,恨不能用目光把穹的脸盯出洞来。

    “这是你的喜欢吗?”丹枫问。

    穹抽抽搭搭的哭,脸上全是眼泪,眼圈也红,哭的时候小腹一收一缩的,逼里原本半软下来的jiba又被他给夹硬了。

    丹枫感觉自己是真的见了鬼了,怎么看人哭也能看的亢奋起来。

    “不是、不是…”穹说两个字便哽一下,受了天大的冤枉一样,“一开始,嗝、我没有和丹恒睡,我在等你回来…我也说了不想在那里,可是你不听、听,非要cao我,还问…嗝,问丹恒…”

    丹枫静静地听。

    “和刃那天,你、嗝,说我不干、净,可是你让,嗝,让丹恒cao我…”穹越说越委屈,哭的停不下来,“你一点,一点也不喜欢、嗝、欢我,你管我、管我跟谁睡!”

    丹枫没听他说过这些,试图跟他讲道理:“…我跟你说过,丹恒cao你跟我cao你没有区别。重点是这句话,你就看进去后面半句?”

    穹觉得他很不可理喻:“哪有!嗝、哪有和弟弟分享、分享、这个的…”

    丹枫默了片刻:“我和丹恒一贯如此。”

    公司股份其实最开始有一大部分都在丹恒的手里,他曾因此差点扔掉丹恒,想把更多的东西握在自己这边。那时候丹恒小小的,才几岁,被他扔在郊区公园里整整一天,最后被人送回家时,还仰着一张脏扑扑的小脸,说:哥,你好笨,你把我给忘了。

    但其实丹恒什么都知道。他那天没有急着找回来,而是独自一个人报了警,说自己是孤儿,需要让警局帮忙找一个孤儿院,镜流当时正好有事在队里,听见这个熟悉名字便一起跟着来了。她把丹恒送回家后,对着丹枫一顿破口大骂,说我看你真是昏头了,为了点钱连自己的弟弟都扔,他是你唯一的亲人了。

    丹枫从来不会承认自己做错事。当时他尚且年少自顾不暇,不赶紧捏住手里的东西,结果就会是被人抢光所有,然后流浪街头,到时候别说弟弟,他自己估计都得饿死。

    但从那以后,丹恒问他要什么,他便都会给他。可他仍然不觉得这是他对丹恒的愧疚,只认为这是自己作为兄长的大发慈悲,是丹恒运气好,有自己这么一个又有钱又善良的哥哥,仅此而已。

    穹也如此。丹恒想要,所以丹枫就分给他。

    可丹枫又不想把穹全然让给他。

    穹哭够了,把眼泪全蹭在丹枫衣服上,然后嗫喏开口:“我不是一件物品,丹枫,不可以被送来送去。你如果喜欢我,就只能是你和我,不可以是你们和我。你如果不喜欢我,那你就不要管我和谁上床,这是一个很简单的事情。”

    这话说得像绕口令,丹枫却听明白了。但是他的思维已经根深蒂固,他明白穹说的才是正常的情况,但是他我行我素惯了,觉得穹真是胆大包天,敢来挑他的错。

    丹枫沉默片刻,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:“你回丹恒那边去吧,我要睡了。”

    穹搂住他的脖子,吻上去,腿盘的很紧,牢牢箍在丹枫的腰上,把jiba往自己的小逼里埋得更深一些。

    他松开了丹枫的嘴唇,小口喘气:“骗你的,丹恒没cao我。”

    丹枫沉默不语。

    穹继续道:“那天在医院,我告诉他,我不能和他在一起。”

    丹枫的眼珠微微转动了一点。

    “我今天来也只是想见见你,我太想你了。”穹的手臂收紧,“你不喜欢我,不想要我也没关系。”

    穹的声音很小很轻,说出的话又小心翼翼,把自己放在一个非常卑微的位置上。他全然依赖着丹枫,说喜欢、说想念。

    某些缺口正在被这些沉甸甸的东西填补,压在丹枫的心口向下坠,整个胸膛都是满的、涨的。

    丹枫并没处理过这种情绪,只能沉默,试图用自己平时的方式理解穹的所作所为,然后让头脑清醒下来。他总在自己了解的区域如鱼得水,而在接触这种从未有过的事物时,他感到非常别扭,甚至是恐惧。

    那种不听自己使唤的感情沸腾而上,让他置身在毫无安全感的真空里。他得重新站在地面上,把主动权拿回来。

    “…我抽根烟。”丹枫说。

    他在逃避。

    穹缠的更紧,说:“我不想松开你,你抱着我去。”

    行吧。穹也变得很新鲜,敢跟他提要求提条件了。

    二人大眼瞪小眼半天,丹枫眼看穹没有要松手的意思,就单手搂着,保持这个连着的姿势下床拿烟。他手上还绑着纱布,拿东西很慢,穹就一直把脑袋放在他肩膀上,跟个树袋熊一样缠着。

    丹枫坐在沙发上,抽了两口烟,脑袋好不容易落到实处。

    此时的穹扶着他的肩膀,抬腰吐了半根jiba,再悬空着屁股吃回来,发出几个低低的呻吟声。

    “动一动、丹枫…cao我吧。”

    丹枫下意识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。

    好了,脑袋又飞了。

    穹黏黏糊糊凑过来亲他的嘴角,一下又一下,姿态讨好,装的很乖很听话,但吃jiba的动作却一点也不含糊,丹枫被他裹得jiba和太阳xue都突突直跳。

    “你跟几个人睡了?”丹枫问。

    穹就知道他要这么问:“…两个。”

    “一个人十下,”丹枫说,“结束补上。”

    穹屁股幻痛片刻,含泪点头:“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风流!”

    牡丹花:……

    “那你、嗯…你跟几个人睡过了?”穹问。

    丹枫感觉这小子真是要反了天了。

    “少管,”丹枫冷漠道,“等会跟你算账。”

    穹不说话了,膝盖跪在沙发沿上,抬着腰用逼强jian牡丹花的jiba。

    丹枫凶的要死,穹被他cao的喊疼,他叫穹自己忍着,穹喊老公,他叫穹闭嘴,穹想要亲他,他就揪着穹后脑勺的头发咬穹的嘴唇。

    丹枫给自己的长发扎起来,然后在洗漱台前,手残志坚的洗了三遍脸。

    穹边给自己抠逼边看,觉得丹枫恨不得洗掉一层皮,是得有点洁癖,他哪儿有那么多水啊,明明只蹭上去一点点。

    丹枫跟后背长眼睛了一样盯过来,表情真是吓死人。但是穹现在可一点也不怕他了,依然直勾勾盯着看。

    就这么看着、洗着,穹发现刚才快被丹枫cao坏的逼又湿了。他不敢置信的把眼神从丹枫脸上挪到水底下,觉得自己应该不能是觉醒了什么奇怪的性癖吧。

    丹枫道:“洗完出来做鬼。”

    穹蔫了:“好吧,牡丹枫。”

    “…”丹枫暴怒,“别洗了,马上来做鬼!”

    “你吼那么大声干嘛啊!”穹跟他吵,“你对我特别不好!丹花!”

    “丹花”脑门突突跳,怒而开门,准备找个合适东西狠狠揍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顿。

    主宅他从不会带人过来,所以妖魔鬼怪很少,一时间他还真没找着什么顺手工具,翻来翻去只翻到一个白露之前上学买的套尺,小小一个,白露说他买的这套颜色不好看,用了丹恒买的蓝色那套。

    穹裹着浴巾出去的时候,就看见丹枫已经穿好睡衣,翘着二郎腿坐在床边,姿态别提多板正了,没受伤的那只手里捏着一把…粉色的直尺?

    “…”穹坐过去,很自觉的趴在丹枫大腿上,把屁股撅起来,“我会数着的,二十下,不许多打,你要是多打,我会打回去的。”

    丹枫:…。

    “坐起来。”丹枫说。

    穹扭头看他一眼,见他不像开玩笑,便很开心的迅速趴起来,腻腻歪歪往他身上贴:“改变想法了?”

    “…不,”丹枫憋屈道,“手伸出来。”

    穹不明所以,冲丹枫展示自己的掌心,脑袋靠在丹枫肩膀上,跟他一起看。

    丹枫淡淡瞥一眼,用尺子对准穹的手心,快准狠抽了三下。

    穹想不到丹枫来这出,硬挨,疼的眼泪差点出来。他都多少年没被打过手心了,老师都不敢体罚了,这怎么还有个封建余孽教训人打手板啊!

    “躲什么?”丹枫说,“回来,自己数着。”

    轮到穹憋屈了,他把手掌心放回去,摊平。

    丹枫下手毫不迟疑,又给他一下。打完这下停手了,去推穹脑门,道:“你是狗!”

    穹嘴里还咬着丹枫的rou,不松嘴,含含糊糊说:“你打我,我就咬你,我有错,你也有错!”

    丹枫是真想给他顺着窗户扔出去。

    二十下手板打完,穹手心又红又肿,火辣辣的跳着疼。丹枫也没好到哪里去,他看自己肩膀,上面被咬出好大一个牙印,还泛青。

    纯属两败俱伤。

    穹说:“你也太狠了!”

    丹枫根本不理他,自顾自把套尺合上扣,放回原位,又给自己倒杯水喝,边喝边揉肩膀,眉毛拧的能夹死两只蝗虫。

    见鬼,是真的见鬼。刚才在床上还乖的要死,又喊老公又喊哥哥,还说想他、喜欢他,下了床就翻脸不认人,往死里咬他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进来的?”丹枫问。

    穹抠床单上的印花,沉默片刻,开始给自己套衣服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进来的?”丹枫语气加重。

    穹穿裤子。

    丹枫在手机上按了两下,放在耳边:“明天把家里的人全换一遍。”

    穹提着裤子就往他那跑,抢手机,抢过来发现根本没拨号,黑着屏的。穹把手机还给他,低着脑袋看自己脚尖。

    “上周末带白露出去玩,”穹小声说,“问她要的密码,说给你送东西,不关别人的事。”

    丹枫也根本没想迁怒谁,他家里这帮人都用了快二十年也没换过,有岁数大的没法留下的,如果愿意,他甚至还支持世袭制。他本来也是吓唬穹,他很知道穹怕什么。

    “原来那天是你,”丹枫冷笑,“你挺有本事,丹恒、白露,都被你迷的团团转。”

    穹想说我本事可不止这点,但是他这事干的确实有点理亏,就闷头不说话。

    丹枫也不言语了,二人一站一坐,唯有沉默。

    五分钟后,一道急促的铃声打破了寂静。丹枫如梦初醒版的摁了手机上设置的闹铃,已经六点半了,他今天接受的信息太多,脑子都钝了。

    “等会我找人把你送回去。”丹枫边往浴室走边道。

    穹震惊片刻,跟过去,不依不饶道:“…你又要像之前一样,把我扔掉吗?”

    丹枫刷着牙,满嘴泡沫,没空理他,转着水龙头漱口。

    “你、你就真的一点也不想再看见我。”穹声音颤抖,“你对所有床伴都是那样吗?”

    丹枫刷完牙,洗好脸,给自己拍护肤水。

    穹眼泪都快淌出来了:“你真的一点也、也不喜欢我吗?”

    丹枫给自己梳头发,梳完后才扭头看穹,眼神奇特。

    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。

    丹枫道:“我要出差,去三天,你想自己在这待着?”

    “…”穹抹了一把眼泪,“啊?”

    “因为你,我少睡了五个钟头。”丹枫面无表情往外走,去衣帽间给自己挑衣服。

    穹跟在他屁股后面,追问:“啊?”

    丹枫挑好衣服,给自己穿,他手疼,不好系领带,想喊人,但转头便看见穹这倒霉样子,于是道:“你给我系。”

    穹懵头懵脑接了,听话的给他打了个十字结。

    丹枫垂着头看,不满意,道:“这个不好看。”

    “…我只会这一种。”穹说。

    “好吧。”丹枫勉为其难道,又照了照镜子,然后低头拆自己手上的纱布。

    他掌心的伤疤都是开头深,后面浅,是抠着rou刮出来的痕迹。他平时也不抽烟,没有烟瘾,这两者只是为了让自己在短时间内冷静下来的一种方式而已。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他打穹手心时的那种力道也就是洒洒水罢了。

    穹看到了他烂唧唧的手心,道:“这是…”

    “少管,”丹枫说,“手机在沙发上,去找个顺眼的司机打电话。”

    穹不动。

    丹枫自己给自己挑了个包,然后穿袜子,穿鞋,戴表。抬头发现穹还在原地站着,就道:“想一起去?”

    穹立马抬头看他:“可以吗?”

    丹枫沉默片刻,看眼手表,道:“那你还有五分钟。”

    穹马上往卧室跑,给自己穿戴整齐,思索片刻拿上了丹枫的手机,然后又往外跑。

    上飞机的时候助理跟穹走后面,终于有空闲给穹使眼色:怎么回事?什么情况?

    穹回个眼神:不知道啊,莫名其妙跟着来了。

    助理又抛个眼神:那我们以后是不是又能一起吃饭了?

    穹思索片刻:看他心情吧!

    助理给他竖个大拇指:这都能搞定,了不起!

    穹看了眼已经走远的丹枫,小声问:“你这段时间跟别人一起吃饭了吗?”

    助理心如明镜似的,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,小声说:“跟小丹总一起吃了。”

    穹乐了:“晚上吃海鲜去。”

    助理道:“你请我。”

    穹道:“…行行行,我请你。”

    客房的丹枫咳嗽了一声。

    俩人安静了。

    助理马上进了会议室,关门前给穹比了个“ok”的手势。

    穹推开客房门,丹枫面前摆着个笔记本,正在里头办公,他便不打扰,安安静静的把门关好。

    他第一回坐这种私人飞机,很新鲜的东摸摸西摸摸了半天,最后蹲在舱位角落的窗户旁边,往外看云层,还隔着窗户拍了几张照片。这算是他的一个小习惯,出去旅游坐飞机,每次都会拍一张,留着发朋友圈发微博凑九图用。

    他现在粉丝不多,但是还是有的,而且大多都眼熟,偶尔在微博评论区私信聊聊天,比起艺人和粉丝的关系,其实更像是关系不错的网友。但野火近期正在审核,审完就要播了,到时候他肯定会被推到风口浪尖上,星已经不让他乱回评论私信了,说私联被抓住可能会糊。

    穹拍完照片便收起手机,抬头就见丹枫已经把电脑合上了,不知道看了他多久。

    穹就走过去,坐丹枫旁边,道:“不休息一下吗?”

    丹枫不语,静静看穹,还是觉得很稀奇。他一直知道穹虽然表面上看着挺听话,但实际上是头倔驴,不过从前的倔是悄么声儿的倔,不跟这会儿似的放到明面上来。

    那感觉像是吃荔枝,剥开外面看起来很结实但实际很好剥的壳,吃到里面酸甜的、柔软的果rou。但当吃的人放松警惕时,他会用他硬邦邦的核给你来一下子,让你少得寸进尺。

    丹枫现在就有种被来了一下子的感觉。

    谁家金主半夜被曾经的小情儿捆起来强jian啊,被强jian完还领着人出差,跟一刻也离不了似的,反正他没听说过。他要是听说了,会背地里笑一年。

    什么倒霉金主啊,被小情儿爬到脑袋上骑大马。

    丹枫笑不出来。因为这倒霉蛋就是他自己。

    他总不能跟穹说:你好,我有洁癖,所以在遇见你之前没有包养过别人,你的那个问题我回答不了。吧。

    他都想替穹笑了。

    丹枫越想越烦,烦得要死,恶声恶气道:“裤子脱了。”

    穹立马瞪眼睛看他,多不敢置信似的:“…干嘛啊,六个月,四个钟头,还不够?”

    丹枫恼羞成怒:“不脱那就伸手,你还欠我十下。”

    穹更匪夷所思了:“怎么又欠你十下了!不已经打了二十吗?我手都肿了!”

    丹枫沉默片刻,说:“丹恒那份还没打。”

    穹觉得他不可理喻,凭什么他要替丹恒打。刚想继续跟他吵吵,脑袋突然灵光一现,瞬间明白了丹枫的意思。

    他默默伸出了自己另一只好手,摊开掌心递过去,闷声道:“…哦。”

    丹枫这次没特意找什么顺手的工具,就用自己完好的那只手掌抽他,抽完之后俩人手都突突跳。丹枫的掌心贴着穹的,穹收紧五指,牵住他的,又握紧。

    二人不约而同的沉默了好半天。

    力的作用是相互的,穹脑子里面冒出了这个诡异知识点。所以其实丹枫这个行为并不单纯只是为了惩罚他,也是在惩罚自己。这意思是,他们以前的事扯平了,以后要好好的。

    穹先行说道:“对不起。”

    他期待丹枫也能跟他说句对不起,或者抱歉,最好再加句我错了。

    听他说完这句话的丹枫先是看他一眼,然后慢吞吞道:“没关系。”

    穹说:“?”

    穹说:“你为什么不跟我道歉?”

    丹枫面无表情:“我为什么道歉?”

    穹气死:“我都道歉了啊。”

    “你做错事确实需要道歉,”丹枫说,“我又没错。”

    穹沉默片刻,说:“枫皇万岁万万岁。”

    下飞机之后穹自己找了个地方玩,这拍拍那拍拍,凑了个九图发微博,心满意足的回公司等丹枫忙。前台小姑娘人很好玩,穹就杵在待客厅跟人家聊天。

    中午吃饭时星给他发消息,看见他微博了,问他干嘛去了。

    穹单手打字:来找丹枫,跟他一起出差。

    星:?

    穹:他哭着求我跟他和好,我没办法,只好跟着来了

    星:我跟你说个秘密

    穹:?

    星:其实景老师是古国皇帝,活了八百多岁,他还是巡猎令使,喊一声斩无赦就有八百个神君过来突突你

    穹:…干什么瞧不起人!

    星说:你说的跟我说的这两件事,可信度基本一致

    穹:…好吧,其实没哭,就是抱着我的腿说他离不开我

    星:那我再跟你说个秘密

    穹:?

    星:其实丹恒是持明龙尊转世,代号是龙尊MK2000型,小名赵大宝

    穹:……

    穹:那丹枫也是吗!

    星:丹恒是丹枫的转世,他们俩都是龙尊

    穹:…什么有丝分裂,能不能靠点谱!

    星:记得常回家看看,别让等待,成为遗憾

    如公司众人所料,《野火》审核过,一开始宣发,穹便立马被推上了风口浪尖。

    宣发的时候喷他没作品、长的普、演技差,剧播了这三条没得喷,就调转风向喷他高攀刃影帝,他微博评论区都沦陷了。公关部门忙的焦头烂额,联系了星猎那边一起帮忙。

    但刃粉太能打,一帮非官方组织居然能跟专业部门斗个五五开。卡芙卡也第一时间用刃的账号发了条微博,表示力挺,之后虽有所好转,但穹的名字在刃粉面前还是提不了一点,一提就要骂架。许多路人剧粉和书粉一看这劲头,也没法跟着说什么好话,局势相当一边倒。

    穹本人倒是无所rou谓,前提是别影响他正常生活。该吃吃该喝喝,商业活动照样参,有好剧本照样拿,有节目照样上。

    很少会有人在了解他之后不喜欢他,所以此骂战持续了也就小半年,剧还没播完,他便有了相当量的一批粉丝,他的粉丝开始花样给他做推广,再加上公司那边顺水推舟,慢慢的,这事儿也就没人再提了,何况明眼人都看得出来,星猎和星列两家关系好,演员关系也好,除却个别过激的唯粉以外,大家也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磕两口。虽然大众不知内情,但两位主演毕竟曾经是真睡过的关系,剧里演出来的感情真假参半,反而最撩人心弦。

    但cp粉量大,唯粉就痛苦,尤其是刃的梦男梦女们,活的是相当水深火热。

    那么这时候就有了新问题:拆cp最好的方法是什么?

    答:那当然是某一方塌房。

    于是刃的梦男梦女翻遍了穹所有的社交平台,把他常用的不常用的、大号小号、国内外的,全给找出来了。

    然后悲哀的发现这人无房可塌,他身为一个艺人,跟粉丝私联的内容居然不是约炮,而是特么的讨论垃圾桶是圆的好还是方的好,甚至还臭不要脸让粉丝给他砍一刀。

    这些消息出来之后,许多路人都莫名其妙转粉了,心想这小玩意儿我养个在家里得多有意思啊,长得又可爱,顶着一张没表情的脸,却意外活泼,还会做饭会修水管,还能一拳干碎两块砖头。

    最重要的是,他五年前有个音乐比赛的采访被人扒了出来,记者问他感情问题,他说他丧偶。

    多么安全,多么有意思的一个艺人啊!

    但黑子不走寻常路,翻遍了穹的各大社交平台,翻出来了张一年前的微博照片,用放大镜把其中一张飞机视角上拍的云层给截图了出来。

    飞机窗户玻璃的右下角有个小小的莲花logo。有内部人一看:这不是持明老总的私人飞机吗!我舅舅的哥哥的老婆的弟妹!就是持明的员工,她见过!

    这时候又有人说了,《野火》此剧作为一部末日片,里面那些医疗器材明显占大头,而持明集团确实也参与其中,并且出资不少,个中联系全然经不起推敲啊!资本!好黑暗!持明真是好大的官威啊,连刃影帝的麦都闭!

    所以丹枫那个八百年不用的,不知道什么时候建的微博,也莫名其妙的火了一把。他本人不在互联网活跃,私人照片比较少,再加上年龄也是众说纷纭。

    众人一合计,什么人才能坐持明老总的私人飞机啊?这不纯带资进组吗!给一个四五十的老头走后门,这就是你们的清纯电波系宝贝儿子?

    丹枫人在家中坐,锅从天上来,网友莫名其妙给他扣了顶高龄五十老当益壮的帽子,这事儿他还是从助理那听说的,说他上热搜了,用不用管管。

    丹枫懒得管,说随便。

    后来几天里丹枫总感觉有人盯着自己,但是他找又找不着,感觉自己是疑心生暗鬼,估计太久没跟穹见面,精神状态不行了。

    直到助理又捧着手机来,说枫总,你又上热搜了,不过这次是好事,夸你的!

    丹枫就乐意看夸他的,拿着手机看。发现热搜上面明晃晃挂着个,高龄五十岁持明老总超绝娃娃脸线条。

    丹枫:什么玩意。

    “还有这个!”助理退出这个词条,再点进下一个。

    这条有点长,丹枫抿着嘴看半天。

    上书:丹枫是一位魁梧的男子,中间略,好一个能让小浣熊依偎的宽大肩膀!

    “…”丹枫说,“小浣熊?”

    “穹先生,”助理即答,“他粉丝这么叫他。”

    丹枫唯有沉默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笑死我了,老当益壮。”穹说,“所以你到底几岁啊?”

    丹枫无不阴沉:“八百。”

    穹哒哒哒发微博,删了写写了删,又跟星确认了一下,点击发送。

    唰。

    丹枫立马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凑过去看。

    星穹的穹(嫩草版):谢邀。恋爱中。

    丹枫面色稍霁,把脑袋收回来,道:“恋爱?不是丧偶吗。”

    穹无语道:“老年人少网上冲浪。”

    丹枫不理他了,自己看自己的《我当龙尊那些年》,过了半晌,又幽幽补充道:“谁跟你谈了。”

    “对啊,唉呀,”穹故作惊讶,“也没人说过喜欢我啊,我跟谁谈了呢?”

    丹枫不理他。

    “哎!我想起来了!”穹一本正经,“好像是个吃嫩草的老头,都五十多了,还包养小明星呢。”

    “…”丹枫说,“三十七。”

    “三十七啊,”穹掰着手指头算,“我算算啊,三岁一代沟…天啊!我和我男朋友,有整整五个代沟!“

    丹枫烦了,翻了个身,背对他。

    穹不依不饶地凑上去:“人有两名,代沟有五个,你是不是其中之一啊?”

    丹枫把电子书关了,闭眼欲睡。

    穹不闹他了,跟个狗皮膏药一样黏上去,安静了没两分钟又开始作妖,手摸进丹枫睡衣,搁在他肚子上,有一下没一下的拍。

    “老枫,”穹嘿嘿乐,继续道:“小穹。”

    老枫感觉小穹今晚上想睡地上。

    身后的穹紧紧抱他,说话含含糊糊:“喜欢你,丹枫。”

    “嗯,”丹枫说,“听见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和我说,我就和你说。”穹说,“我喜欢你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丹枫还是说。

    顿了半晌,他低声继续道:“知道了,我也是。”